新來的舞蹈老師對我說:「在我的舞蹈課上,我感覺你沒有在跳舞。同學U有,而你沒有。」老師見我沒有回應,又追問:「你為何來跳舞?」除了通過對話,老師也懂其他形式的精神操控技巧。比如,在收操的環節,老師加入了「暗示性」的橋段,要我們跟鏡中的自己敬禮說聲辛苦了(而大家竟然也都很乖巧地照著做)。這讓我非常不適。
但我必須說明,我的不適主要緣自於精神上受過的「傷害」(難以抹滅的內心陰影),以及康復後所獲得的「抗體」。作為曾經遭受陌生人精神控制並因此做了很多蠢事的我來說,我極度厭惡任何人對我施展精神操控技巧,不論其意圖是否良善。其中,也包含了來自於「習俗」的「命令」,比如抱著父親的骨灰罈時葬儀社的人要我不斷說些有的沒的。
公正地說,新來的舞蹈老師是很不錯的。她對教學深具熱情,也擁有很不錯的教學方法。唯一可惜的是,我不是她理想的學生。
不過話說回來,為何我要來上舞蹈課呢?
我雖然也很欣賞舞蹈,不過我真正期待的,是能親眼目睹虔信舞蹈的人們所散發出來的「精神力量」。為了捕捉舞者們的「完美時刻」,我喜歡欣賞舞蹈展演,甚至想與舞者們「一起行動」。對我而言,能夠鑑賞他人在舞蹈上的璀璨,已足夠成為我上舞蹈課的動機,未必非得親自在舞蹈上力求卓越。
面對老師的提問,我真正深思的是另一件事:「屬於我的完美時刻是什麼?我這輩子想在什麼事物上有所建樹?」這是個更加尖銳的問題,並且,我迴避不了。
是呀,我到底想在哪個領域力求卓越?我的理想(信仰)到底是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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