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,是生命最僥倖的一年,同時結識了兩位非常重要的人,C與J。
作為校園風雲人物,長久以來都是C知曉我,而我不知曉C。在某種神秘的機緣下,C主動與我聯繫說想見我一面。2月,C來到台南,我們共處一室。
同一時間,陌生人J也從共同朋友那裡聽聞了我的傳說,決定進一步結識我這個「怪人」。透過社群軟體,我們友善地說說話,我對J說:「今天我也認識了一位新朋友,我們兩的生命經驗,都異於常人。於是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情懷。我能聽懂他生命的壯烈,但,終究生命是很個人的,壯烈還是屬於自己的。我沒經歷過的失戀,我期待著。我藉由閱讀,先理解著愛。而C則是經歷了失戀,正思索著愛。我們都有屬於我們的階段。兩個靈魂相遇,也只是陪伴。有些路還是必須自己走。」
那一年,我與這兩人的情感迅速升溫,時常在深夜的閱覽室或陽台與他們通電話聊到凌晨。在步入社會、承擔責任、追尋理想以前,我們有著過剩的青春與餘裕,或許也是因為如此,才能這般幸運吧。
一轉眼五年過去了,我與J正式道別,並踏上了C曾經的路途。這才體認到,原來孤獨有兩種,「還未談過深刻戀愛的孤獨」以及「談過了深刻戀愛的孤獨」。
彼時,C曾在電話那頭詢問著愛,我答:「一花一草皆可愛。」那是還未有過深刻戀愛的天真。後來,我與J走進了彼此的生命裡。我開始從「形上學的象牙塔中」走出來,學習腳踏實地經驗著情愛。可惜在與J的關係裡,我仍舊像個道學家,稱關係為「學術研討關係」,並稱J為「看不透的孩子」。這是何等殘忍。
失去使人慈悲。
在人肉市場遊蕩兩年後,才真的開始有能力品味關係中的幽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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