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hat if,what if,誰都是自己問題的答案;
What if,what if,誰都是自己答案的問題。
——陳珊妮老師於2008年創作了〈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〉這首歌,那一年,陳珊妮老師38歲,在而立與不惑之間。
前幾天上班通勤的路上,我忽然聽懂了這首歌,並深刻體悟到,有一種「孤獨」存在於「自問」與「自答」之間。
到底我們在哪一刻「獨立」了?
每個人生命的軌跡不盡相同,有些人可能於始於童年,有些人可能始於求學,有些人可能是始於職場,有些人可能始於親人朋友離世時⋯⋯,無論如何,我們終將有這麼一刻必須「獨自」面對某個什麼。
- 是一種不知如何向他人提起,也確信他人無從回應起的什麼;
- 是一種不失禮貌、各自安好的微笑揚眉聳肩;
- 是面臨重大抉擇時,仰頭凝視空中的45度角;
- 是身前一片迷霧,身後卻有一群人跟隨;
- 是帶起耳機雙眼微閉的與世隔絕,如同楊德昌《一一》裡頭戴著耳機的吳念真。
而「獨立」通常伴隨著一點點無傷大雅的「寂寞」。
所謂寂寞,並不是因為「自問自答」,相反地,正是為了不這麼寂寞,才必須「自問自答」。因為我們逐漸意識到,有些問題與有些答案是不可共享與不可共鳴的,是經歷了與他人問答之後的惆悵,並學會了善解人意的孤獨。
What if,what if,誰都是自己問題的答案;
What if,what if,誰都是自己答案的問題。
「如果,如果⋯⋯」並不是消極的認命,並非就此徹底厭世,覺得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與自己暢快的問答。取而代之的,我們重新拾起自己,學會自己陪伴自己:
誰都是自己問題的答案;誰都是自己答案的問題。
誰都有一輩子,好好想清楚。
並且
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,那就是,對與錯的總合
沒有「早知道」、沒有「悔不當初」⋯⋯,生命不過是一連串對與錯的總和。
而「日記」與「閱讀」作為一種「自問自答」的形式,是有效緩解寂寞的手段。
如同我生命中第一位深愛的人曾說的:「閱讀讓人比較不孤單,畢竟能在書裡找到共鳴。」
那年她正青春年華18,我則是年過20,初次品嚐孤寂,並幸運地被小野的書接住了,勉強從地獄爬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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